為繪製這幅世界地圖,毛羅修士(Fra Mauro, 活躍於約1430-約1459/1464之間)也利用了製圖學的文獻資料。它的環狀形狀複製了中世紀那些世界地圖的結構,比如赫里福德(Hereford)的地圖或威尼斯人阿爾貝蒂諾·迪·維爾加(Albertin de Virga, 大約活躍於1387-1419)和喬瓦尼·萊瓦爾多(Giovanni Leardo, 1442-1453)的世界地圖。地中海、黑海和歐洲大西洋海岸,則是以海圖的羅盤方點陣圖所控制的設計為基礎。毛羅修士本人有機會對這些海圖進行編訂。關於最後一種製圖學的類別,它按照習慣僅僅是複製海岸輪廓。毛羅修士增加了很多內陸地區的資訊,為我們提供了一些早期的陸地製圖學的成果。然而,我們並不清楚這位卡瑪律多利修道院的製圖學家是怎樣成功地獲得如此豐富和可靠的資訊。
無疑,毛羅修士參考並利用了一份帶有托勒密(Kláudios Ptolemâios, 約100-約178)《地理志》製圖學圖的手稿。儘管他對托勒密進行了明確的批評,而且不同意後者所指出的假設的封閉的印度洋,毛羅修士堅持了托勒密製圖學的很多因素,轉寫了大量的地名並重申了亞洲海岸輪廓的一些特徵,其中就包括塔普羅巴納島。
而非洲內陸的地區則來自於途經威尼斯的衣索比亞僧侶為毛羅修士所特意設計的地圖;可惜的是,這些地圖並沒有蹤跡可循。在十六世紀中葉,喬瓦尼·巴蒂斯塔·拉穆西奧(Giovanni Battista Ramusio, 1485-1557)認為,這幅世界地圖的創作者也利用了馬可·波羅(Marco Polo, 1254-約1324)從中國返回之後帶到威尼斯的一些地圖。在歷史研究中,這一資訊並沒有得到確認,但毛羅修士的世界地圖的有趣的相似性則在被一幅被稱為《混一疆理歷代國都之圖》的亞洲海岸輪廓中得到確認。這幅地圖大約是於1480年在朝鮮被繪製,但它是以一幅在1402年就丟失的原圖為基礎。該原圖還整合了一幅大約是1330年的中國地圖。